飙车西伯利亚 惊险又刺激的俄罗斯自驾游
我被直接带到了柳宾警署。他们搜去我包括护照在内的所有随身物品,还扯走了腰带和鞋带,而后将我锁进一间不足两平方米的拘留室。可恨的是里面还关押了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滴水未沾的我只坚持了两个小时便有些受不了了。双手插在我空空如也的裤兜里,站在鸡蛋般粗细的铁栅栏前,看见那几个警察在写报告,居然有4页纸之多。 我完全被隔离了,虽然见不到自己的同胞,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没闲着。 被关进来的第3个小时,一个我没见过的警察进来用英语对我说:“不管你是否听得懂,我要向你转告,案子有了记录就不会撤销,你的朋友们已找到了一个住在附近的中国人(后来才知道那小伙子的家离此90km,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可能会帮你些忙,另外你最好一直坚持只会说中文。”有希望了…… 果然,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国人,而且他好像和这里的警察很熟,因为没多久我就从拘留室出来了,换到了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只是依然没有自由。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完全按程序进行着,先是警署做笔录,而后是地方检察院前来取证,那个中国小伙子为我当翻译。他告诉我,今天我可以出去,但明天要上法庭。 上法庭?!这一天中我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了! 凌晨三点,被关押了十二小时后,我终于和我的队员们重聚了,大家激动地抱在一起。短短的12小时,对于我,对于他们都像是12天一样漫长。同胞,只有在这边远的异国他乡你才会懂得它真正的含义。 这一夜是全体队员第二次露宿街头,虽然案子得以圆满解决,但在柳宾的遭遇深深地印入每一个人的心里,尤其是那夜的奇寒。 在不夜城彼尔姆,我收到了特别的礼物 越过乌拉尔山脉,地面的景色有了很大不同,不见了高大的西伯利亚红松,而塔松与榉树却多了起来。而且直到现在我们竟然还从没见过哪怕是一小片裸露的土地,一样的绿草、一样的奔流不息的大河,我都有些妒忌上天对这片土地的厚爱了。 7月4日,我们到达了地处北纬56度的彼尔姆,这里的白昼还没有到最长的时候,但足以令人无法安心地呆在屋里,这里的冬季毕竟太漫长了。 残阳正渐渐点燃西边的天空,闪烁的霓虹、热情的节奏、强烈的乐曲都成为难以抗拒的召唤。这个城市的另一种生活开始了。在港口附近我们找到一家用小游艇改造的酒吧,它紧临彼尔姆客运码头,虽然已是深夜,但仍能看到有不少人乘船去游卡玛河。音乐顺着水飘过来,狂舞的人们化作微光中的剪影。 彼尔姆的中国人并不多,我们变得很显眼,停车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在注意我们。这家店的生意很好,只有露天的地方还有位置,那里有一个小型舞台,一男两女正唱着带有很浓民族特色的歌曲,节奏明快热烈,人们狂舞着。可能是民族性格让俄罗斯人都有着天生的舞蹈才能,那舞跳得颇富张力,尤其是姑娘们动作不大,但性感迷人,热情如火。 一个小伙子来到我面前,用俄语问了句什么直到他重复第三遍我才明白,连忙说:“我们不是日本人!我们来自中国。”“中国?!开车?!”他似乎十分惊讶,并转向他的朋友们,从那里爆出一阵口哨声。由于我毫不犹豫地干下他递上的“渥得嘎”,口哨再次响起。我把空杯倒满递还他,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跑回去拿了一大杯矿泉水,然后闭眼仰头先干掉“渥得嘎”,紧接着再喝掉那一大杯矿泉水,然后搂住我的肩:“朋友!朋友!”我乘机问他:“你不会是也叫什么“安得列”吧?”因为俄罗斯男子中叫“安得列”,女子中叫“娜塔莎”的特别多,所以干脆就用“安得列”和“娜塔莎”来代表男士和女士。他笑着摇摇头,拉我去他们那里,拍着自己的胸脯:“肖洛夫。”而后依次介绍他的朋友:“娜佳、伊格尔、萨莎、渥丽雅……”“那么,你叫什么,亲爱的‘达瓦利什’(同志)?”“我?我的名字就叫‘达瓦利什’董。”于是,哄堂大笑。 这帮年轻人是喀山来的大学生,我真恨自己没好好学口语,只好又是手势又是画图,聊得倒也很热烈。后来,开始赛歌,我用中文唱了《一条小路》和《三套车》,他们惊讶万分:“你怎么会唱这么老的歌?”于是我又哼唱了《青年近卫军之歌》(词不记得了)和《半个月亮爬上来》。“来!为你的歌干杯!”我已经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为边边角角的小事干杯了…… 分手的时候,我收下了两件很特别的礼物,一盘俄罗斯歌曲磁带和两只避孕套,以及他们齐声高喊的:“EnjoyyourLife!”可爱又好笑的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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