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伦敦地下铁 宽阔的别有洞天(图)
正如黄油之于面包,地铁是伦敦人生活的必需。伦敦有世界上第一条地下铁,早在1863年便开始通车,也是伦敦引以为豪的名片。迎来送往,“UNDERGROUND”向很多想亲近伦敦的人打开了一扇窗子。一百多年过去了,如今6个区域、11条线路、密密麻麻的地下网络基本上可以送你到达伦敦的任何地方。伦敦人为它起了一个昵称——“管子”(Tube)。 即兴的从一个小小的入口缓步而下,却是宽阔的别有洞天。陈列各种彩色玩偶的商店,满目琳琅的各种小吃,还有循着花香和书气就可以找到小店,在一个个的摊铺前驻足徘徊,还未踏上伦敦的地面,心就已经沦陷。 伦敦的地铁通道是地铁艺人们的国家剧院,音符撞在光滑的墙壁上叮咚回转,余音绕梁。地铁里有很多有才华的演出者,或是想要锤炼胆识,或是为了行为艺术,他们在地铁的一个小小的角落站驻。长笛或者排箫,木吉他还是电贝司,也许只是一个摆在身前的小提琴盒子,清扬的音乐在管道里被拉伸的格外空灵。路过的人放慢脚步,用同样虔诚的态度在盒子里放下钱币。不是施舍,没有人在施舍。停下的脚步只是为了一个敲动心门的音符。 一路走着,我一路想着那音乐。性格不温不火的英国人似乎总是对音乐有着独特的喜好。当美国人还荡漾在音乐剧和乡村民谣里的时候,英国岛上已经有了一群喜欢披头士,热爱摇滚的文艺青年。而当电音、摇滚、R&B渐渐把节拍越调越快,音乐已经变成了一种声嘶力竭的呐喊的时候,阿黛尔轻轻一句“rolling in the deep”,降伏众生。有人说,英国人做音乐也是带着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看着地铁站里从容不迫、彼此谦让客气的英国人,我想带着一点这样的态度也是好的。 海德公园角站(Hyde Park Corner) 在大本钟与伦敦眼每年举办的新年焰火表演永远是伦敦跨年活动的亮点之一,成千上万的人群云集在泰晤士河边。 如果把亚马孙森林比作地球的“肺”是合适的,那么海德公园不仅是伦敦人的“肺”,更是他们的“心”。在中心城区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着这么一大片奢侈的绿色的伦敦人多么幸运。每天早上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人来公园晨练,呼气吸气间,整个人似乎也融入到了城市的血脉中。阳光照得很好的时候,总会在公园的长椅上发现很多人,整个下午,或是静静地读一本书,或是与三五朋友闲聊。时间在这里变成了极慢的绿色,与湖鸟为伴无所事事的一个下午,是对疲惫心灵的最好犒赏。 一个世纪以前,住在海德公园附近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常常到这里,在飞鸟翔集的湖畔散步,在温暖的公园长椅上坐下,严肃的讨论一些影响了下半个世纪历史的问题。今天,世界各地的人来到这里,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小径,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长椅上,或许一阵清风吹过叶子的时候,你也能感受到伟人们的气息。 穿过著名的“演讲角”,有各种肤色、年龄的人,为不同的事情在慷慨陈词。我到的时候一个80多岁的老奶奶正在激动地演说,要大家善待小动物。在伦敦的公园里,经常会看见松鼠,见到人也并不闪躲,还会跳到游客的脚边主动索求坚果。 在与海德公园相连的肯辛顿花园(Kensington Gardens)也是一样,肯辛顿宫前平静的圆湖上,有红嘴的白鹅和蓝翎的野鸭成群结队的游弋。红墙黑瓦的肯辛顿宫是乔治时代的建筑,朴实自然比起皇宫,倒是更像是会在BBC影像上看到的英国教员楼。在这座干净雅致的英格兰风格十足的府邸里,黛安娜王妃度过了与查尔斯王子分居以后的时光,直到在巴黎意外亡故。如今,肯辛顿宫中桃花依旧,可是在这里生活过的王戚们已经不见影踪。见证过百年王朝尊贵辉煌和腥风血雨的肯辛顿宫,你到底藏匿了什么秘密? 海德广场最南端的阿尔伯特纪念碑也是维多利亚女王所建,据说为修筑纪念碑,女王不惜动用近一半的国库库存,甚至为此与议会大动干戈。中国人不喜欢维多利亚,因为给国人留下心口重创的两次鸦片战争都是发生在维多利亚时代。但是这个坚持为亡夫保持一身缟素,甚至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还是让我动容。 从伦敦的一个公园转到另一个公园,古树宫墙,湖水野鸭,一式一样的搭配,却总是看不腻。曾经有一个摄影师,只拍伦敦的古树,各种时间和季节,又从不同的角度按下快门。奇怪的是,每张照片看起来又是那么不同。秋有秋的色彩斑斓,春有春的风姿绰约,冬天又露出一种凛凛的风骨。江南人有唱不尽的秦淮景,伦敦人有看不尽的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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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地下铁,伦敦,福尔摩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