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纽伦堡 体验新旧的剧烈反差(图)

http://www.hebei.com.cn 2013-11-27 08:35 长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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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11月、12月被世界各地游客围堵的纽伦堡圣诞市集,此时尚未完全拉开序幕,但纽伦堡之旅已然先热。站在纽伦堡老城中心坡度稍高之处,眼前近在咫尺的中世纪城堡全景,是来纽伦堡做静态旅行所无法忽略的震撼角度。我相信这个城市是战后欧洲重建史的典范:90%以上的纽伦堡城已在二战中被炸毁,当局甚至有过彻底放弃原址,另觅新址建城的考虑。德国城市被炸毁的不在少数,重建时,法兰克福选择了美国化,曼海姆则是门牌号码曼哈顿化,纽伦堡依照其原貌恢复“中世纪化”,恐怕独此一家。

  纽伦堡,这一切都还在

  提起德国纽伦堡,游客心目中的符号不外乎食住行几样:纽伦堡的小炒香肠6种,著名的手工姜饼,还有就是纽伦堡圣诞市集。有的人,会记得稍沉重些的话题:二战时期纳粹的宣传中心、二战结束后的“纽伦堡审判”。

  这一切都还在。姜饼全年都可以在老城中心的市集上找到手工作坊,香肠也四季昼夜供应。大半个世纪前纳粹党在纽伦堡市郊意欲建立的混凝土工程遗迹还在——假若当时完工,会是两个纽伦堡城市那么大。现在这里绿茵宁静,大部分时间是游客眼中的一场展览,偶尔,纽伦堡的音乐人会在这里开音乐会。

  也许只会有极少数的来客,会冲着纽伦堡“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重镇”的历史而来。我到这里来,开始纯粹因为理查·瓦格纳的歌剧《纽伦堡名歌手》而生起好奇。这里是瓦格纳在歌剧中唯一题献的城市,2013年瓦格纳诞辰200年,纽伦堡早有纪念作曲家的准备。我到达那天黄昏,就先到纽伦堡歌剧院听了新版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歌剧制作彩排。翌日,这场舞台设计充满实验与后现代元素的歌剧做全球首演。

  抵达纽伦堡的第一个夜晚,只随意晃荡,我就记住了这个城市对传统的敬意和反叛。

  体验新旧的剧烈反差

  中世纪的罗马帝国时期,纽伦堡与布拉格、科隆并肩,是当时的三大城市。而中世纪德国的商业政治文化重镇也只有三个:纽伦堡、奥古斯堡和科隆。19世纪中期,从纽伦堡开出的第一趟列车曾启动德国的工业时代。不过18世纪后纽伦堡开始没落,手工艺匠也繁盛不再,纽伦堡歌手风尚亦渐散失。

  但手工艺匠人在民间的地位一直很高,比如纽伦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街道名称并不是人们熟知的政治、文化名人,而是曾深远影响过当地人生活的Hans Sachs、Peter Vischer等匠人。广场上也可见向“百姓诗人”Hans Sachs致敬的雕像。卑微但快活的匠人是纽伦堡的历史荣光。

  这里还拥有全欧洲最大的地下影城,就建造于当年庞大的防空洞之中。隆隆的3D声响踩在地下,想起面无表情的历史,你会觉得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个反叛与亚文化的符号。

  颇有积淀的纽伦堡国家博物馆门前散落着几具庞然雕塑与中世纪色调不分彼此,灰黑中好像随时就褪色到时代背后。2000年落成的新艺术与设计博物馆,来自海德堡的建筑师Volker Staab设计了一面绵延100米长的大弧度全玻璃外墙,这座位于老城中心的现代怪兽,将邻近一大圈的古典建筑全数揽入倒影之内,在建成之初这样的意象没少引起轰动。

  附近还有一个新旧的剧烈反差:1270年建成的罗马天主教堂“圣克拉拉”,1996年开始以未来主义的室内设计成为“开放的教堂”:对不同信仰的大众敞开,不定时举办音乐、展览活动或派对。现代而直接的设计,似乎随时能令过路人从现实的强光中适应过来,顺利接轨,进入片刻冥想宁静中。但泛着蓝光、线条爽朗的哥特式门廊,总让原本要静下来的心激荡异常:这设计也太酷了吧。

  文艺荷尔蒙贲张

  本地小伙托马斯带我到纽伦堡的独立音乐场地Club Stereo。德国与巴基斯坦混血的俱乐部主人达维,七年前开办这个全城唯一的独立新音乐平台,这个小小的、但声音毫不微弱的新空间,如今由市政府资助而运营,离火车站和庄重的圣劳伦斯大教堂咫尺之遥。达维有另一份职业:音乐记者与乐评人,上周末他刚策划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纽伦堡新音乐节,一天之内有欧洲各地的40支独立乐队献演。10欧元门票并未阻挡这个窄小的空间逐渐挤满了人。

  在快离开老城时,我找到地铁进口,居然是结构嶙峋的古城墙的一个入口。这种新旧的交接让人莞尔。

  在古城墙边上有一座K4左翼艺术家聚居大楼(原名艺术大楼),这幢如今受政府施惠的艺术家工作坊与自由社团据点,完全是由一百年前一群纽伦堡艺术家带坏了头。离K4大楼10米开外,你就嗅得到与主旋律生活无关的反叛气息,从涂鸦随意、极简派的大楼风格,到随处张贴着或文艺或狂野的海报,再到深夜重型电子乐旁若无人的演奏,都随时引发文艺荷尔蒙贲张。

关键词:纽伦堡,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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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源:中国青年报
责任编辑:崔梦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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